Politics

左右新旧含义搭配	激进	保守
社会主义，公平	左倾，大跃进	右倾，投降，陈独秀机会主义
资本主义，自由	左翼，主张社会公平	右翼

中国与西方激进和保守含义不同，默认即保守，西方默认在右，主张平等即左为激进，中国默认在左，主张自由即右为激进
个人理解：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决定大方向，激进与保守决定小方向

民主党-左：个人自由，经济控制，实现公平
共和党-右：个人保守，经济放开，资本主义

1 结构

• 政治的背景知识
• 政治与经济、文化、社会的互动
• 国际政治
• 总结

2 What is Politics

• 政治的核心是冲突解决，但并不是所有冲突都能解决。不同的观点所以有冲突，同时又需要合作完成目标
• 人们认为政治是一个 dirty word，政客被当作伪君子
• 政治两种定义，一种狭义的，指在政府内部发生的事件、政客，将大众排除在外
• 然而普遍共识是仍然需要政府管理，只是要保证权力不被滥用
• 政治另一种广义定义，指的是公共事务
• 公民社会指那些 private 的机构
• 女性传统上被认为与政治无关，属于 private 领域，因此性别平等不属于政治
• 政治指不通过武力而是协商，即通过共识和妥协解决问题
• power 通过 3种方式施加影响
  • 影响决策，棒子、交易、忠诚 3 种
  • 影响议题，阻止某个议题
  • 思想控制，意识形态
• 研究政治的方法
  • 哲学传统，不符合科学，normative approach
  • 实证传统，用自然科学的方法，descriptive approach
  • 行为主义，研究可观察的行为、可量化的数据
  • 理性选择理论，借鉴经济理论，一套追求自我利益的个体的规则。弗吉尼亚学派，game theory 博弈论。批评者认为忽略历史和社会背景
  • 新制度主义，新在政策制定由不成文的传统而非正式协议来决定
  • 批判方法，批判体现在两点，一是质疑现有制度，关注受压迫群体，二是不同意主流观点，同时怀疑现有方法存在偏见。后结构与后现代主义不同意普遍真理，但认为可通过解构来理解概念呢、理论
  • 模型、概念可以帮助理解世界，但应用时要注意被忽略的部分
  • 某个 term 可能表示不同的含义，不存在唯一的真理。战争中的两方都说为自由而战，而自由在他们眼中显然有不同的含义，虽然都用了自由这个词
  • 仅仅获得事实还不够，被解释、被组织后才有了意义，模型完成了这一功能
  • 有一个政治课程是否应该中性（即是否与从政不同）的讨论
  • 全球化导致国家边界模糊，政治学与国际关系两个学科融合，国家的边界从 hard shell 变为 soft shell，政治学将国家视为大的 actor，IR 看作小的 actor

3 Political Ideas and Ideologies

• “意识形态”这个词被污名化，但在现代政治学中是中性的
• 马克思认为自己使用科学的方法揭露剥削和压迫
• 自由主义，提倡个人主义和个人自由，比平等和权威更重要，前提是不侵犯他人自由
• 平等，指的法律和投票平等，不是收入平等，但有机会平等，支持精英社会（天分 + 努力）
• 传统自由主义，认为国家确保安全和秩序，保证合同的履行，不应该过多干涉，应充当守夜人的角色
• 现代自由主义，应当保障一些基本权益，这样个体才能做出适合自己的选择。去除 five evils 贫穷、无知、懒惰、肮脏、疾病
• 家长式保守主义，尊重传统价值观，重实用主义，轻意识形态。认为人的理性有限，因此需要法律约束。认为社会由各种团体构成（而非个体集合），重视共同的文化和价值观
• 社会主义者分成两种，一种传统保守，列宁，一种改革，社会民主
• 历史唯物主义，革命先进入无产阶级专政的临时状态，最后形成没有阶级和国界的共产社会
• 社会民主主义，既接受资本主义又以道德来分配财富
• 新社会民主主义，帮助人们自救，提供教育，提高国际竞争力
• 无政府主义者，分资本主义无政府和社会主义无政府（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两个极端），资本主义无政府指没有政府监管的市场，社会主义无政府指全部共同所有
• 法西斯，没有个人，个人绝对服从上级
• 女权主义，自由女权主义，法律和政治上平等，社会女权主义，取得经济实力前平等是无意义的，激进女权主义，在家庭和个人上的平等
• sex 和 gender，sex 只生理性别，gender 指社会角色中的男性和女性。区分这个是用来反对用生理性别决定社会角色（个人观点：反对刻板印象形成歧视）
• 女权内部分歧，一部分人认为男性与女性存在生理和心理的本质不同，女性应在承认不同的基础上寻求解放，而非去掉性别的个体
• 绿色意识形态，以生态为中心的世界观，而非人类中心，人类只是自然的一部分
• 浅生态主义（也叫 environmentalism）服务于人类，为了可持续发展，不影响人类后代的繁荣。深生态主义（也叫 ecologism）维护自然，主张生物平等
• 绿色意识形态，通常批评物质和消费，主张存在 being 来自体验和分享的满足而非拥有 having
• 宗教原教旨主义源于世俗化，导致身份危机和道德结构的缺失
• 民粹主义，分成纯粹的人和腐败的精英。左翼民粹关注不平等、失业、贫穷，右翼民粹分成关注国家利益的 national populism，强调社会与道德秩序，不满个人权利 authoritarian populism

4 Politics and the State

• 国家存在的意义，可以参与战争，可以整合意识形态、经济、军事、政治
• 4 种方式理解国家
  • 意识形态，提倡利他主义
  • 功能主义，维持社会秩序
  • 组织上，政府的公共机构，与公民社会（个人机构）相对
  • 国际上，国际政治的单元
• 国家的理论
  • 多元国家，通过法律、国家保障秩序，通过宪政和代议政府避免侵犯个人权利。两个假设，state 服从 government，党派竞争和利益活动保证 government 对公众意见的响应
  • 社会契约论 3 要素，无约束的自由是贫穷、野蛮的（state of nature），通过社会契约确立一个维持秩序的政权，公民服从并感谢其带来的稳定和安全
  • 资本主义国家，两种理解国家，共同点是都有不平等的阶级权利 1. 用来管理资本阶级的公共事务，一种压迫工具 2. 一个缓和阶级冲突的机制
  • 新马克思主义将国家视为一个不同利益集团斗争的地带
  • 利维坦国家，通过不断扩张追求自身利益，与马克思认为的服务于阶级利益不同
  • 父权制国家，自由女权主义认为可以通过改革实现性别平等，激进女权认为是国家体现了父权的压迫
• 国家的角色
  • 最小政府，最小干涉。3 个功能，维护国内秩序：警察，确保合同效力：法院，抵御外敌：军队。经济上 2 个功能，维持低通胀，控制垄断以鼓励竞争
  • 增长政府，用于推动工业和经济发展的政府
  • 社会民主国家，促进社会公平，消除贫穷，提供社会福利
  • 集体化国家，苏联、东欧
  • 集权国家，斯大林时期的苏联，个人观点：毛时期的中国
  • 宗教国家，现代国家都世俗化，宗教被视为私人领域
  • 全球化让国家在框架和国际组织中行事，以英国脱欧举例

5 Democracy and Legitimacy

• 3 种权威，传统、个人魅力、基于法律。第 3 种，通过选举体现人民的同意，通过法律体现人民希望怎样被管理
• 公平、福利与个人利益、责任、竞争，新马克思认为两者的矛盾会导致资本主义民主无法维持，而 new right 使用小政府的方式，支持后者，即 pro-individual，pro-market
• 民主的合法性体现在，允许投票和加入党派，通过协商解决分歧，而非暴力，通过人民的反馈调整政府的输出，维持了政治稳定（个人观点：负反馈的意思）
• 然而也有质疑，认为并非民主维持了政治稳定，而是资本主义带来的繁荣经济和给予个人平等的机会和自由表达导致的
• 民粹主义反对多元，像法西斯。民主可以逆转资本主义的不平等倾向，然而 1980 以后的新自由主义不重视平等，因此导致民粹
• 非民主如何确立合法性，除压迫外，通过 3 种方式，仪式性选举、经济繁荣、意识形态
• 民主中，人民指的是整体的、个人的、多数的？投票选出代他们做决定的政府，还是为了人们利益的独裁领袖。管理的范围，只是政治领域，还是生活其它方面，包括家庭
• 直接民主与代议民主，直接民主：每个人都能参与政治的、雅典的，现代中的公投，代议民主：选出代为管理的人
• 民主利弊，利：多元，解决分歧，参与政治是基本权利，抵御暴政，弊：混乱，加深分歧，强迫的西方民主是文化霸权，多数未必正确，受教育的少数意见被多数意见淹没
• 4 种民主
  • 经典的雅典民主，弊端，女人与奴隶不参与政治，让男人有时间参与政治
  • 有限民主，New Right 推崇的，放任的资本主义，个人为自己的经济和社会状态负责
  • 发展民主，每个人无私的遵从公共意志，然而可以以公共意志的名义进行独裁。还有另一种不同阶层不同票数的方案，多数不一定正确
  • 社会主义民主，问题是党派替代工人，领袖替代党派
• 自由民主的不同解释
  • 多元：麦迪逊民主，分散的政治力量，领袖向成员负责，缺点是导致政府过载
  • 精英：多个精英团体在政治市场参与竞争，投票者如同消费者
  • 社团：商界领袖与政府官员协商
  • 新右派：减少政府干预经济，政客竞选许诺提高福利，从而高纳税，不利于经济
  • 马克思：精英认为权利来自于教育、财富、社会地位等，马克思认为来自于生产手段，两者都认为权利在少数人手中

6 REGIMES OF THE MODERN WORLD

• 政治系统：政府的输出响应人民的输入的这种关系
• 政权：政府可以变，但政权只能通过内部或外部的军事干涉改变
• Aristotle 对政府分 6 种，Who rule，一人、几个人、多数，Who benefits， 统治者，所有人，3 X 2 = 6，Montesquieu 提出三分权
• 冷战时分 3 种，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发展中国家，本书按照政治、经济、文化来分 5 种
  • 西方自由民主，允许反对，可参与政治，崇尚个人主义（可能高于责任），认为政府是自由的威胁
  • 不自由民主，民主与集权的中间，反对声音弱，媒体管控，少数服从多数。集权国家的中产富裕后会支持集权而不像以前会支持民主
  • 东亚，东方国家的民主受到孔子思想的影响，与个人主义不同。3 个特征，比起个人自由更重经济，支持父亲类型的强政府，强调社会和谐。中国和北韩属威权政府，与其它有选举的亚洲国家也有区别
  • 伊斯兰，包含个人生活的规范
  • 军事，分成集体领导和个人独裁。军事政变发生在经济不发达的国家

7 NATIONS AND NATIONALISM

• 国家分成政治上和文化上两种，传统的文化上，共同种族、语言，是神秘浪漫的；政治上强调公民忠诚，共同的价值观，更容易接纳外来人。文化不同的国家通常是政治国家，如 4 文化联合的英国、移民国家的美国
• 发展中国家是政治国家，仅仅因为共同反殖民，争取独立，而文化和种族上是不同的。因此经常有冲突，这是殖民时期的产物
• 4 种国家主义
  • 自由国家主义。人类自然按照国家分类，每个国家是平等、自决的
  • 保守国家主义。排外
  • 扩张国家主义，服从某个领导人，团结内部、把外部当替罪羊
  • 反殖民国家主义，通常采用马克思列宁的社会主义。国家主义可能只是弱化的社会主义，都基于合作和社区
• 全球化的环保、经济、文化威胁到了国家主义

8 POLITICAL ECONOMY AND GLOBALIZATION

• 政治与经济相互作用，政治经济学使用经济学方法分析政治

  政治经济学包含 3 种

  • 国家中心的政治经济，保护主义，限制进口，扩大出口
  • 经典政治经济，正和游戏，对交易双方有利，看不见的手达到平衡。完全竞争假设 1. 市场无限制 2. 没有生产者一家独大 3. 消费者充分知情
  • 马克思政治经济，资产阶级通过剩余价值剥削无产阶级，这种阶级矛盾导致资本主义不稳定

  实际上没有纯粹的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形态，3 种资本主义（资本主义这里指经济形式，非意识形态）形态

  • 企业资本主义，美国为代表，国家只提供基本的 safety net，最小化公有制和工会，利益驱动。弊端是不平等的物质和社会分裂
  • 社会资本主义。欧洲，以社会团结、长期发展为目的。弊端高赋税
  • 国家资本主义，国家调节市场，中国和亚洲国家

• 凯恩斯和新自由主义，代表管理和不管理的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从鼓励消费转为鼓励生产。现代经济介于两者之间

• 全球化伴随着本土化、也可能激起当地的反感。经济、文化全球化外，政治全球化落后于前两者

• 讨论了金融危机反应了的内在问题还是自然波动，发生的原因缘于通过借贷来实现经济增长，如果减少政府开支或加税反而会让经济停滞

• 30 年代大萧条导致凯恩斯主义，70 年代滞涨导致新自由主义，金融危机并没导致新自由主义被抛弃

• 金融危机对中国影响很小，作者认为标志着经济从西方向东方的转移

• 出现反全球化的原因，USA 中产 30 年没有增长，穷人的福利下降，制造业导致失业

9 POLITICS，SOCIETY AND IDENTITY

• 工业社会，按照经济划分社会阶级，而非传统社会中的地位
• 后工业化社会，个人主义、工具主义，弱化社会连接。劳动密集型重工业减弱，服务业兴起
• 信息和知识是竞争力和生产力，政府的责任是改善教育，扩大个人机会
• 弊端，散播极端主义，损害个人思考
• 公平是否正义，让本来不同的人得到同样的结果就是不公平。经济还是社会稳定
• 个人主义赋予个人人权和独特个体，弊端是忽视公共利益，以及消费主义提倡的立刻满足
• 身份政治：反对被边缘化的政治，种族、性别、文化，批评者认为多样性导致了国家分裂

10 POLITICAL CULTURE AND THE MEDIA

• 马克思的方式认为文化、价值是用来骗被统治阶级的
• 个人主义、流动性增强导致公民参与减少，与人连接减少

媒体对政治的影响有多个不同观点

• 可以表达意见，体现民主。监督政府
• 也有认为是被政府控制、被大媒体机构控制、少数精英控制，只体现了他们的价值观
• 也有认为媒体市场化，为了吸引关注，变得娱乐化，而非教育公民
• 社交平台促进民主，发起线下活动
• 弊端是网络上极端言论带来关注，关注带来收益
• 民粹中的反智，认为大众比少数专家更聪明

11 REPRESENTATION, ELECTIONS AND VOTING

政府应该如何代表人们，政府是指导、被指导、还是与人们相似

• Trustee 模式，根据知识程度一人代表不同的票数，政府有更大自主权
• Delegate 模式，不偏离选民的要求
• Mandate 模式，代表政党，忠于自己的政党
• Resemblance 模式，政府人员按照不同群体的比例安排以体现公平

选举作用

• 非竞争的选举也可提供执政合法性，象征意义

选举系统大致分两类，一种比例代表，强调公平，一种是多数当选，强调效率

选举结果的意义是不明确的，受到理性和非理性，私利和无私，无意识等复杂因素影响，可能无法弄懂人们为何这样投票

一种解读是把投票当作出于自身利益购买商品，但也观点认为人们买这个商品是因为广告，即政治宣传，多数人并不真的了解政治问题

投票理论

• 政党认同，一种心理学偏好，但这种趋势下降了，人们的偏好较以前容易变化
• 社会学模型，中产右翼，工人左翼，同政党认同，偏好也不固定了
• 理性选择，基于自身利益的选择，弊端是忽视整体
• 意识形态，被教育和媒体影响，弊端是忽视个人

12 PARTIES AND PARTY SYSTEMS

政党划分

• 干部型和大众型，干部型由精英组成，大众型去意识形态，以吸引更多选票
• 被动承受意见，还是主动教育大众。还分主流和民粹
• 左右划分

政党作用

• 代表人民，达成目标
• 培养精英
• 一党类型分两种，共产主义政党，反殖民类型国家
• 另外三种：两党派，主导党派，多党派

13 GROUPS, INTERESTS AND MOVEMENTS

群体分 3 种

• 取决于出生所属种族、地位的团体，政府内部团体，一般社会团体
• 团体可以按照，服务于团体内成员还是公共利益划分，按照政府内部还是外部划分

14 Preface

• 本书提供一个思考框架和工具，即 interests, interactions, institutions
• 由 5 部分组成
  1. 1-2 历史背景和分析框架
  2. 3-6 战争
  3. 7-10 经济
  4. 11-13 全球治理
  5. 14 总结和未来挑战
• 以问题为导向

15 Introduction

• 通过了解和努力让世界变得更好
• 每章提出问题，如何建立理论来解释它
• 但严格来说，理论、概括性的解释永远无法准确描述现实，会过度简化。因此用概率的方式，指出哪些因素会增加或降低可能性
• 一些假设无法判断是否正确，只能判断是否解释了现象。如：政客为了维持执政，商人追求利益，这些假设都是过度简化用来分析问题
• interaction 两种，bargain 一方获利，另一方就少获利（个观：零和博弈），cooperation 至少让一方获利，而不损失任何一方
• interaction 3 个分析层面，国际、国内、跨国（国际 + 国内） 。应用分析时有从国际到国内分析，也有反过来的
• realism, liberalism, constructivism
• 现实主义认为合作很难，各自为自己国家利益，是无政府状态，悲观
• 自由主义，通过 democratic institutions 可以避免战争，促成合作，乐观
• 构成主义，强调非物质的，即文化和规范的影响。冲突不仅是军事和经济导致，还是文化的冲突
• 现代世界很难这样划分，3 种思想都有，本书以问题导向，不用这种分法，而是传授批评、分析思考问题方法

16 Understanding Interests, Interactions, and Institutions

• inerests 分 3 种，权利与安全，经济财富，意识形态目标，这 3 种并不互斥，如追求财富和权利可服务与意识形态
• 国家可只两种内容，一种作为追求权利的国家整体，另一种指代国家领导人
• 分析时选取多少历史背景是个人主观决定的，总体上，倾向于选择简单的解释
• 合作是正和游戏，bargain 是零和游戏。合作和 bargain 可能同时进行，比如商量 bargain 谁在合作中付出多少
• 协调，类似右侧驾驶，没有背叛的动机，而合作有背叛动机，囚徒困境中的美苏核弹竞赛
• public goods，会出现白嫖的 free ride，即不贡献力量来享受公共资源，比如国防、水资源，因此通常通过政府征税来解决
• 哪些因素影响合作
  • actor 的人数越多越难合作
  • 重复交流产生合作（战争时双方战壕互不攻击），合作的方向越多，为了防止新方向不合作会影响已有合作，所以更容易导致合作
  • 信息越容易检验对方是否合作没有背叛，越容易合作
• 谁赢得 bargin 取决于 power，谁更能承受不合作的后果
  • 强迫，军事和经济制裁
  • 有其它选择时
• 制度影响合作，如囚徒困境中，囚犯属于某犯罪团伙，团伙会惩罚背叛的人
• 由权威机构（可施加惩罚）来解决困境，公共利益中谁都不愿意贡献，就由政府来收税
• 国际上无政府，靠自助，由参与者惩罚不遵守的人，但机构对促进合作也是有作用的
  • 设立标准
  • 核查是否遵守，自我报告，国际原子能机构核查
  • 制定决策，解决分歧
• 规则从来不是中立的，体现了制度制定时 actor 的 bargin 能力
• 为何 actor 会遵守对自己不利的规则，1. 为了以后长期利益，比如 WTO 2. 创立新的规则需要投入商量的成本 。然而当利益很大时，actor 也会不遵守规则，如同在国内违法一样
• 战争是 bargain 失败的结果

17 Why Are There Wars

• 不只要清楚为何而战，同时因为战争的高成本，还有知道为何选择用战争解决
• 原因：无政府状态，阻止强大邻国的威胁，因为缺少信息而乐观估计形势（胜率、代价），国内政策也会导致战争
• 为何而战，有战略价值、资源、文化意义的领土
• 因为战争导致双方都损失，所以理论上存在协商空间
• 然而获取不到足够的信息，对自己和对手水平的错误估计导致战争
• 有时是故意隐藏自己最好、最差的牌，为了将虚张声势和真实意愿区分开来，即提高可信度，可通过边缘政策（将危险政策推到极限）、去掉退路（如公开声明）、调用军队等付出代价的事
• 矛盾的是为了表决心，让对手相信，反而要去掉退路、冒着引发战争的风险
• 同时如协议达成，如何确保双方履行，如美国攻击之前协商放弃发展武器的利比亚
• preventive war: 阻碍对手壮大，preemptive war: 先发制人，如先发与后发的结果相差很大，即两种情况 bargain range 不重叠，双发就会抢先开战，谈判只是拖住对手
• 由于信息不足导致的战争，在开打后信息获取到就结束了，然而如果是 preventive war 则持续很久
• 战争更容易发生的情况
  • 有战略价值的领土
  • 对手军事实力增强
  • 先发对结果影响很大
• 无法分割导致无法妥协，如圣地耶路撒冷，并非物理无法分割，而是分割后价值消失。但同时注意不可分割有可能是国家的借口
• 无法分割可通过共享使用、金钱补偿来解决
• 战争呈现减少趋势
  • 核弹导致成本增加
  • 科技的提高导致对领土的争夺不那么重要
  • 经济互相依赖也使成本增加（反对者认为也可能因果相反，和平导致经济互相依赖）
  • 民主制度也可能导致战争减少
  • 国际组织提高信息透明度，促进国家遵守约定

18 Domestic Politics and War

• 不把国家当一个整体时，战争是否仅服务于少数利益集团。团体的影响力取决于成员合作能力，因此一个小的利益集团可以以公众利益为代价来推行自己的政策，这部分代价平摊到每个人的损失很少，因此松散的公众会 free ride，不会花精力维权。但民主制度提供了低成本维权的一种方式
• 双方政客都能从战争中获得很大的收益时（超过战争成本），会利用“聚旗”效应，转移国内的不满，但同时也包含了失败的风险
• 女性为了对抗柔弱的刻板印象，反而要表现的更强硬，不论在国内还是与对手谈判时
• 军事利益集团可能推动战争（如日本）也可能因为知道战争的局限，而反对战争
• 不同利益团体会改变（增加或减少）战争几率，政府和利益集团间会形成互利关系
• 军队对决策有很大影响，如直接的军事独裁，间接的给出决策建议
• 然而并非利益集团就完全控制了政府，利益集团只是影响了战争成本的计算，从而改变战争几率，而且存在多个集团观点相反的情况
• 作者给出民主国家没有战争的原因，1. 双方只有成功几率很高时才会发动战争，因为民主制度让领导者对人们负责 2. 做出的承诺对对手来说更可信，同样因为要对国内人们负责
• 对民主导致和平的质疑？1. 第 3 个因素导致的和平和民主，如经济发展、共同利益（反德国、苏联） 2. 只是巧合 3. 因果相反，和平导致民主
• 民主中需要小心的地方。1. 民主制度可以摧毁民主，希特勒掌权为例 2. 公众被国家主义煽动反而导致战争
• 对于反美的民主政权，美国为自身利益，反而支持亲美的独裁政权

19 International Institutions and War

• 结盟是因为共同利益、互补需求、联合抵挡共同敌人，少数是瓜分战利品
• 结盟是为了告诉其他国家，提高结盟的可信度，可通过减少战争成本、增加收益、提高抛弃盟友的成本，在盟国驻扎军队、联合军演、公开结盟仪式、过去的联姻
• 但当自己的战争成本比盟友高时，维持现状比起战争更有利时，要防止被盟友利用而拖入战争。以美国对中国与台湾的模糊政策为例，要在结盟可信度和限制盟友上做出平衡
• 英国是否参战的不确定性、结盟的松散、害怕盟友背叛导致两次世界大战，但冷战中只有两个强国，结盟更紧密，因此稳定没爆发战争
• UN 不同于同盟，用来维护和平，也会干预种族灭绝等人权问题。当双方承诺停火，但害怕对方先发制人时，维和部队在双方领土中间监督，如戈兰高地
• UN 也会有搭便车问题
• UN 设立五常，好处：人数少决策好形成，可以得到大国的资源援助，坏处：与大国利益冲突时会被否决
• 有两种军事行动，阻止战争和停战后维护和平，前者一般涉及自身利益才会有国家愿意出兵，后者则更容易实现，因为代价小

20 Violence by Nonstate Actors: Civil War and Terrorism

• 如何招人，获得资源
• 非对称战争（两方军事实力不对等），游击战的方式
• 原因不满当前政策，或寻求特权，通过领土独立、改变政策、推翻政权，可能会有其它国家资助
• 独立未必更好，因为独立后，不想独立的人也会导致冲突
• 如何招人
  • 种族
  • 意识形态
  • 钱、物质
  • 强迫
• 什么样的容易爆发内战
  • 非极权、非民主国家，民主有和平方式、极权可以镇压
  • 贫穷的国家，人民不满，政府缺少资金消灭叛乱
  • 地形复杂，不容易平定叛乱
  • 外国资助
• 内战比国家间战争时间长，因为
  • 协议中政府会要求叛乱解除武装， 而叛乱不信任政府。而国家间战争，停火后可以各自保留军队
  • 叛乱内部极端派系，阻碍协商
  • 叛乱派系众多，导致政府不敢向其中任何一派妥协，怕引发连锁反应
• 叛乱人员会隐藏在群众中，不正面对抗，只是增加政府开销。政府可以在人民中树立信心，同时停止误伤平民
• 如何减少内战
  • 维和部队可以帮助解决政府遵守承诺的问题
  • 经济上不与反叛组织交易，如毒品、矿石
  • 转型为民主国家，但转型过程中可能因政府太弱而无法对抗反叛力量
• 恐怖组织的信仰极端（即利益只属于小众群体），但行为是理性的（即服务于自身利益）
• 恐怖组织无法通过政府机制实现诉求，因此要袭击平民。松散的组织结构使政府难以消灭
• 恐怖组织与杀人犯不同在于，目的是政治诉求，与反叛组织不同在于袭击平民
• 恐怖组织与国家战争一样属于 bargain failure，从 3 个原因考虑
  • 信息问题，恐怖组织不会公开袭击计划、实力
  • commit problem，恐怖组织松散，无法保证所有成员履行承诺。同时政府妥协，可能导致出现更多恐怖组织提出诉求
  • 恐怖分子通过强迫、引导对手打击以使温和派加入自己、破坏和平协议、行动上比同类组织积极
  • 防范手段：先发制人、防御、定罪、协商

21 International Trade

• 通过比较优势，每个国家做自己最擅长的让所有国家获益。这种优势来源于土地、资产（钱和设备）、劳动力的不同
• 然而除了比较优势，交易还来源于品牌、国家间外交关系
• 贸易保护的手段关税、限定进口量。经济学家多数赞成自由贸易，然而 60% 的美国人支持贸易保护
• 支持与赞成贸易保护由利益决定，三种维度的范围不断缩小
  • 一种观点从阶级的角度考虑，那种资源稀少，与之利益相关的人就会赞同保护主义，如工人少，则工人赞同贸易保护，资本家赞同自由贸易。穷国工人多，富国工人少
  • 另一种观点从产业的角度考虑，这个产业的人不论资本家还是工人都持有同一观点（反对或赞成贸易保护）
  • 第 3 种是从产业中的大公司考虑
• 促成合作的要素仍然和之前类似，人数少、信息公开、重复互动、与其它利益关联，人数少的极端形式是存在一个强大的霸权（英国、美国）来维持稳定

22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Relations

• IMF 支持者认为其维持了金融秩序，反对者认为它是服务于债主的收债人
• 对待移民的态度也是同样，当国家低技能劳动力少时，本国的劳动力就会使用保护政策，反对移民

23 International Monetary Relations

• 固定汇率的问题是，国家当经济不好时，没有调整的工具，如想降低利率刺激经济时。货币贬值时政府提高利率，吸引投资者
• 浮动汇率问题是，变化太大会阻碍国际贸易

强汇率时有利于国内消费者和国外生产者，弱汇率反之

货币危机会从一个国家传染给其他国家

• 金标准
• 布雷顿森林体系
• 浮动汇率，但小国通常与大国汇率绑定；贸易频繁的欧洲，也形成了欧元区

24 Development: Cause of the Wealth and Poverty of Nations

• 国家的发展速度并不相同，世界上多数人是贫穷的
• 国家要发展经济既要解决国内的利益和制度阻碍，又要解决国际的利益冲突
• 对国内来说，小部分人为了自身利益会损害整体利益。这种特点在自然资源丰富的国家更突出，国家只需服务于掌握了资源的小部分人就可以
  • 这一点作者以美国南部和南美国家的经济为例
• 殖民对被殖民地的好坏取决于地区是否适宜居住
  - 热带疾病肆虐的地区，政策为掠夺资源
  - 适宜居住的地区，殖民者定居并指定促进经济的政策
  - 虽然殖民者与被殖民者有共同利益，但当利益冲突时殖民者优先
• 发展中国家
  • 发展中国家出口的都是粗加工产品，因此竞争激烈，价格低，不如发达国家的产品利润高
  • 国际贸易规则偏向于发达国家，发达国家也会补贴本国农民
  • 发展中国家影响国际规则的例子是 OPEC
  • 发展中国家由二战后的自给自足转向出口和开放，然而对外开放会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因此近年来出现发对者
• 是否应该给予发展中国家援助
  • 支持者认为，尤其在医疗方面已经有了改善
  • 反对者认为，只有改变国家政策才行，否则都让当权者挥霍了

25 International Law and Norms

• 国家主权原则，国际法需国家自愿同意
• 国际法分为首要规则和次要规则，次要规则类似于宪法，首要规则需要与次要规则一致
• 国际法来源于
  • 习俗、已采纳的实践
  • 国际条约
• 国际法分成硬性规定和软性建议两种
• 对国际法作用怀疑的人认为国家只不过选择了符合自己利益的法律，法律并不会改变国家的行为
• 国际法是自助的形式，但确实让国家间协商更容易了
• 国际道德准则同样制约国家，如不使用核武器，尽管对手无能力反击，国家也不会首先考虑用核武器解决争端
• 作者讨论了发达国家抵制童工商品，但同时并没有给予这些家庭金钱援助，从而使这些人过得更不好，比如转入底下工厂或卖淫
• TAN（跨国宣传网络）通过让新的标准与普世的道德联系起来从而获得更多人支持。少量道德标准最后会成为人们习以为常的事，比如不吃人肉
• 本国政府禁止 NGO 参与政治时，NGO 可以联系其它民主国家 NGO，通过民主国家的政府或国际组织像本国政府施压

26 Human Rights

• 西方主导的 ICCPR ，提倡言论自由、法律面前平等、宗教自由
• 共产国家主导的 ICESCR，提倡同工同酬、免费教育、版权保护、机会平等
• 国家会提倡自己施行的制度或者对于对手难以施行的制度，人权与道德不同还没有被普遍认同
• 亚洲价值观从新加坡、马来西亚提出到最近的中国，都与西方人权内容中的优先级不同
• 国家为何违反人权
  • 政府无能力阻止侵犯人权
  • 为了国家安全
  • 为了维持统治
• 为何有的国家签署人权协议
  • 新建立的民主政权巩固国内的政治改革
  • 获得其它民主国家的援助
  • 既有同情、价值观的利他原因，又有稳定其他国家避免影响到自身的利己原因
  • 有要求贸易伙伴符合人权为了保护国内市场，因为协议更难达成了
• 统计上看人权从 1980 年后有了改善
• 人权协议短期影响有限，国际难以惩罚政府，但能带来长期影响
• 能让其它国家惩罚人权违反者的因素包括
  • 国内民众压力
  • 与其它国家利益相关联，比如是敌对国家
  • 不会被人指责干涉他国主权

27 The Global Environment

• 按照商品能否排他（让别人无法获得）、获得后是否竞争（我获得了你就没有了）分成 4 种商品
• 为了避免囚徒困境，有两种方式，转为私有财产，或使用法律监管
• 促成公共商品的合作有 5 种因素
  • 角色少
  • 问题不复杂，清晰定义
  • 角色间有互惠利益关联
  • 公共商品与私有商品绑定
  • 解决公共商品问题对一少部分角色有很大好处
• 通过拍卖碳排放点数的方式，让最难减排的购买，让容易减排的选择替代方案
• 外部性 externality 导致一方的受益会让另一方损失，即损失和受益不是同一方承担
• 发达国家想让发展中国家承担同样的减排量，发展中国家认为应以国家发展情况制定目标
• 为了是代表未来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协商，因此经常是现在的自己赢也就不奇怪了
• 国际环保组织的作用：设立要达成的目标、提供最新科研结果。TAN 帮助监督其它国家的合规情况

28 Challenges to the Global Order

• 二战后美国的主导地位接受中国的挑战，一些国家如朝鲜和伊朗对美国抱有敌意
• 全球化的进口和移民导致一些人的利益受损，或一些人讨厌外来文化
• 达到互相的核威慑需要
  • 二次核打击，即在对方先用核武器后仍然有反击能力
  • 领导人是理性的，顾及自己国民的性命
  • 遭受打击后能确定核武器的使用者
• 既然有核威慑，为何还要阻止核武器扩散呢
  • 新拥有核武的国家会改变利益格局
  • 国内政局动荡，无法保护核武不被偷或意外发射
  • 可能卖给恐怖分子，或者被恐怖分子偷
• 如何阻止核扩散
  • 阻止恐怖分子接触核武
  • 有核国家（如美国）承诺保护无核国家
  • 核不扩散条约（在没有五常国家反对制裁的情况下有效）
  • 最后手段是武力胁迫，但要让对方相信解除核武后不会被更快消灭
• 新兴国家中国挑战旧的领导国美国时，旧国会想将对手消灭在萌芽中，新国会不断要求改变现有利益分配。然而从历史看这种情况未必一定导致战争
• 新旧两国是否有战争取决于战争好处相对于战争成本的大小
  • 当战争成本高时，在新兴国家的发展前与发展后两者的 bargain range 有重叠，即旧国家不会挑起预防性（防止新兴国家崛起）战争，具体见书 P612
  • 发展起来的德国和日本没有与美国产生冲突，因为冷战中共同的威胁、经济往来、民主价值观
• 认为中美会开战的原因
  • 美国阻止中国获得领土，如台湾和领海
  • 中国的经济和政治与美国主导的国际体系不兼容
• 认为中美不会开战的原因
  • 中美之间的经济往来
  • 新兴的中产会推动政治民主
• 美国
  • 遏制方式，经济制裁，军事与中国邻国结盟
  • 鼓励方式，增加中国在现有国际框架中的好处，让其不愿放弃现有制度
• 全球化
  • 跨国公司、资本家推动全球化
  • 全球化让国家中丰富的生产要素（资本、劳动力、徒弟）获益，让稀有的生产要素损失
    • 因此发达国家尤其是低技能工人受损，要与发展中国家的工人竞争，而这些国家的工资低、劳动保障不全面
    • 但如果重新分布收益，补偿受损的群体，总体来看自由贸易是获益的